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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翻】【盾铁】If It's (Fake) Love 冒牌男友 第六章

在一些关于Tony过于简单的回应的打趣之后——这些打趣很快被Steve用一个看向Clint和Hunter方向的，令人生畏的眼神制止住了——他们决定Clint和Natasha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收拾好行李，之后这个周末计划好的活动便会开始，无论他们在还是不在。现在是一年一度的雪球盛会时间，而Stark家族的雪球盛会可不会等任何人。好吧。只等不超过十分钟。

 

同时，Tony把Steve拽到一旁。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想去Natasha安排的那些约会呢？”比如说，只是一个完全随机的例子，那次和他的？“她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打赌他们会很适合你的。”Tony踮着脚前后摇晃身体，完全放松，并且没有投入即使是一丁点儿的情感。只是作为一个好朋友。一个轻松的，随意的，纯粹出于友谊而关心的好朋友。“真正的，呃…真正特别合适的配对。特别棒的约会。他们一定会为了得到你使出浑身解数的，如果你能给他们一个机会的话。”

 

“是啊，或许吧。”Steve说道。他听起来并不十分信服。“我只是…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时间做那种事情。”

 

“什么？”Tony眯着眼睛看他，歪着头，好像他肯定是听错了。在所有Steve能找的借口里，这可真是极其糟糕的一个。“上个月因为一个无聊时的奇想我们逃课开车去了康尼岛（译注：纽约长岛的一个游乐园）。这个星期你用你所有的课余时间和我练习这个，而现在你放下一切来到这里过周末。你究竟觉得你的伴侣需要多少时间？”

 

“那就是我想说的，”Steve坚持道。“我不想因此而减少和——好吧，和我任何一个朋友在一起的时间。并且我还要上课，工作，练橄榄球…除非是和一个已经在我生活中的人，否则我不觉得我会去发展一段关系。我已经有我需要的所有人了。”

 

Steve伸出手去捏Tony的胳膊。Tony感到十分感动，直到他看见Billy从拐角处走出来。Steve肯定是听到他了。

 

“找到他们了！”Billy回头向大家叫道，抓住他们俩的手把他们拖回了客厅里。Phil叔叔已经在壁炉架旁讲述比赛规则了。

 

“——然后两个小时换一次班。Tony，Steve，如果你们不把这当回事的话，最好现在就退出，让你们队能少丢点分，”Phil叔叔在他们进来时宣布道，他已经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了。

 

“我以为我们有十分钟时间？”Steve瞥了一眼手机，困惑地问道。

 

“别回嘴——”Tony警告道，但Phil叔叔已经开始对他做出那种表情了。

 

“你没让他有一点心理准备？”

 

Tony朝他敬了个礼。“不会有第二次了，先生。”

 

“最好别有。Peggy？”

 

“发生了什么？”Steve悄声问道。Peggy姑姑走到人群前面Phil叔叔的旁边。

 

“超级严肃的雪球大战对于旗子数量有着极其复杂的计分系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个我们每年都玩的小游戏而它或许决定着这个周末剩下时光的基调并且如果你在日落前死掉了我们家的人就再也不会尊重你了。”Tony希望只要他说的足够快，Steve就会耸耸肩，顺其自然发展了。但Steve脸上的表情说明这不会发生。“我没提过这个吗？”

 

“认真的吗？”Steve大声地耳语道。

 

“哎呦（Oops）？”

 

“Melinda。”毫不意外地，Peggy姑姑的第一选择是Melinda婶婶，她走上前去。

 

“等等，我以为她嫁给了你的Phil叔叔？而且为什么你的Peggy姑姑没有先选她的丈夫？”

 

Tony摇了摇头。哦，Steve，可怜的，天真的，马上就要被彻底打败（译注：原文为slaughtered，或许也可以翻成屠杀？ORZ）的Steve。“如果有机会，Phil叔叔也会选Melinda婶婶，但他去年输了，所以第一个挑人的是Peggy姑姑，而她丈夫的躲藏能力和一只戴着钹的大象不相上下。Stark家的雪球盛会可不是论感情的地方。”

 

“如果你字面意义上地在上一周，或者上一年的任何时候提起过这个，或许我就会知道这些了。说真的，你怎么能从没有——”

 

“嘘，认真听。”Tony用手肘戳他，无视了Steve尖锐的眼神，专注地看他们选人。

 

“我还特地问了你有没有什么我需要担心的事情。”

 

“而我说了没有因为这不需要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会觉得你不需要警告我会有一场真正的测试呢？”

 

“这不是场真正的测试，别这么戏剧化。这只是一场比喻性的测试。”

 

“比喻性的测试依然是测试！”

 

“Steve。”Peggy姑姑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身上。妈的。

 

Steve在转过去面对Peggy姑姑前甩给Tony一个“你知道这究竟是谁的错”的眼神。“是的？”

 

“零到十，你现在有多想把一个雪球扔到Tony脸上？”

 

Steve笑了。双重妈的（Double shit）。“十五，女士。”

 

“保证再也不会叫我‘女士’然后把那些二头肌挪过来，Rogers。”

 

“什么？”Tony的脸色变白了。Peggy姑姑从来都是选他的！更不用说——“这是犯规！这不行，新手总是和带他们来的人在一个队的！而且，他甚至都还不知道怎么玩呢——”

 

“我相信他很快就能学会。”Peggy姑姑转过头去，“Phil？”

 

Phil叔叔耸了耸肩。“如果你自愿要放弃你最棒的队员之一，我可不会对此挑三拣四。Tony，过来。”

 

“这太荒唐了，”Tony嘟囔道。

 

狗屎。她为什么会这么想要Steve啊？当然，他知道Steve有着出色的战略头脑并且比外表上看起来的更加狡猾，但Peggy姑姑也就知道他看起来能把雪球扔得很棒。为什么就因为他们小小地拌了一下嘴，她就选择了Steve而不是Tony啊？也不是说他很在乎或者怎样。当然了，她的决定没有任何逻辑上的道理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但是好吧。这没有关系。在Phil的队里他也一样能轻松取胜就是了。

 

好吧，或许用“轻松”来形容不太准确。

 

比赛进行到最后几个小时的时候，Tony又累又痛，拜Steve 天杀的 （G（oddamn））Rogers所赐，还全身都被雪水浸透了。他比他所真正预计的更加接近胜利，但他们需要拿下一个有至少十面旗子的人才能赢。这样可供选择的人就只剩下Peggy，Thor和Steve了。自从零六年那场我们不会提起的背叛以来就没有人拿过Peggy的旗子，Thor基本上就是一座长了腿的山，而Steve刚刚创造了第一次比赛偷到旗子数量的新纪录。获胜的几率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Tony有一个计划。好吧，一部分计划。他找到了他们的藏身处，并爬上了附近的一棵树，这算是个计划，对吧。他觉得自己只需在下一个出来的人经过时跳到他们身上就行了，趁他们惊讶的时候他就能轻松地偷走他们的旗子。只要那个人不是Thor就行，因为Thor会像打虫子一样把他拍上天的，而Tony更希望他的骨头能完好无损。

 

他看到底下有什么在动。金发，个子挺矮。他又等了一分钟来确认——再说一遍，骨头，完好无损——然后准备好开跳。

 

“Steve！”Peggy姑姑叫道。狗屎！她是看见他了吗？她是在警告Steve吗？她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他在这棵破树上坐了有半个小时，裤子都被浸透了，她怎么会——“我可以和你聊聊吗，单独地？”

 

Tony放松地轻叹了口气。等等。单独？为什么？Steve在树的前面停了下来，Peggy姑姑跑进了Tony的视线里。他或许能一次成功突袭两个人……如果其中一个不是Peggy姑姑的话。他没有动。

 

“你需要什么吗？”Steve看起来有些困惑。“我以为我应该去找他们的基地。”

 

“哦，我不会担心那个的。我了解Phil，他肯定一个小时前就把队员们都派出来了。”该死。“事实上，我想和你谈谈Tony。”双重该死。

 

“没问题。”Steve很明显想做出放松的样子并且很明显失败了。“他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把一些事情说清楚，就是这样。”Peggy比Steve更擅长假装放松，但他们的性格都太过坦率，没有人会真的相信他们的伪装。“他有时候挺难懂的（a closed book），是不是？”

 

“额，嗯…”Steve犹豫道。“我是说，是的，他可能会……像那样。但我不会说他很难懂。更像是……表达方式不同（written in a different language），或许？你需要一些努力才能搞明白他的意思——好吧，有时需要很多努力——但他，我是说……他值得这个。真的，真的值得。

 

Tony集中注意力让自己不要从树上栽下来，只因为他的心脏觉得这是个从他喉咙里跳出来的好时机。Steve不可能真的——当然不可能。这只是句台词。一句不错的台词。Steve肯定又在看肥皂剧了。这就是为什么他突然成了某种大师级别的爱情故事演员。见鬼，他演得如此之好，以至于Tony都或许有一点点，些微地被被骗过了一分钟，觉得Steve可能真的是……天啊。蠢透了。

 

“哦，Steve。”Peggy姑姑热情地笑了。“我们会相处得很好的，我和你。”

 

“真的吗，我——”Steve的眼睛亮了，然后他试着把它收敛起来了一点。“那很好，我很高兴。”

 

“所以你见过Jack了，对吧？”Peggy姑姑会意地说道。

 

“是啊。”Steve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吞了什么很酸的东西。“他想知道Tony为了让我来这花了多少钱。”

 

Peggy姑姑叹了口气。“听起来像是他会说的话。说实话，别太担心他的意见。在这事上还有Tony父亲的。这两个人最好也只能算是感情迟钝。世界上所有的钱都买不来你看着他的样子，Steve。我们其余人都知道。”

 

“谢谢，Carter女士。”Steve笑了。Tony感觉到心痛。

 

或许他不能信这些但这些同样也没能让这成为现实。Steve珍惜他们的友谊。他已经这样说过足够多次，Tony真的有点相信他了，这本身就是个伟大的成就，但也仅此而已。他足够珍视他们的友谊以至于愿意配合Tony愚蠢的，荒唐的表演。仅此而已。

 

“说实在的，叫我Peggy。”Peggy姑姑做了个鬼脸，在Steve的背上拍了一下。“顺便，祝贺你创造了记录。”

 

Steve笑了。“我真的创造了记录吗？”

 

“超过原纪录新手一大截。”Peggy冲他眨眼。她又深思地看了他一会，补充道，“就算没有这个我们也会一样喜欢你的。”

 

“是啊，当然，不，我——我知道那个。”Steve用鞋尖踢着雪。他听起来一点也不信。

 

Tony可真是个坏男友。假男友。随便什么。他的亲身经历让他知道不可能有人不爱Steve，就像他知道Steve会第一个打断这种话题。Steve总有这种错误的担忧，担心他还不够好，还不够完美，尽管很明显，事实上他就是所有人可能认识到的最好的人。不是说Tony有偏向他或是什么的。好吧，他是有点，但即使是没有偏见的人，比如他的家人和学校的教授和街上的随便哪个路人，都能感觉到Steve内心的善良。他浑身都散发着善意。他总能让别人感觉很好，这基本上就是他的超能力。他也值得同样的感受。

 

然而现在Tony在一棵树上沉思着，一整天都沉浸在自己关于一个小小的愚蠢单相思的愚蠢焦虑中，而不是为Steve站出来，在他很明显需要时给他肯定。

 

天啊，他在这方面真他妈的是差劲极了。他发誓一有机会就要加倍努力地夸赞Steve。

 

“见我们这一家人挺让人心烦的，是吧？”Peggy姑姑若有所思地说。“我当时极其渴望能被Gabe他们家的人接受。而且提醒你一下，我并不是个需要被人喜欢的女人。可是在那时候这比什么都重要。就好像如果他们没有接纳我……”

 

“那他就会去找一个他们会接受的人，”Steve静静地说完。“一个更好的人。”

 

“没错。”Peggy姑姑捏了捏他的胳膊。“但是Steve，听我说——相信你们的感情。相信Tony。今天他把你带进了他已经十分私密的生活的最私密的一部分，一个他把所有人都隔在远处不让接近的部分。这比我认为你意识到的代表了更多。

 

“我想是的，”Steve不情愿地承认道。Tony太清楚地听到了Steve无法说出口的抗议。

 

他想说Tony真的没有别的选择。这些都是演戏，而他们只是演员，所以这里没有可以相信的感情——除了事实上有，即使那不是Tony想要的那种感情。他选择了把Steve带到这来。他可以选择告诉爸他编造了这一切或者撒一个更大的谎来推迟这一堆事，但他没有这样做。他去找了Steve因为他信任Steve，在乎Steve，并且是啊，或许有一小部分的他期盼着这个。想要这个。让Steve看看Tony是从哪来的，让他与这疯狂的，无比混乱的一家人面对面，并无论如何最终决定留下来。而他留下来了。没有问问题或者犹豫不决或者做出任何退出的尝试。他来了，支持着Tony，把自己交给了这疯狂的一切，即使那包括恐同的叔叔和烦人的表亲和非常复杂的，没有正常人会真的喜欢的雪球大战。经过了这一切，Steve难道不值得从他那里得到更好的回应吗？

 

Tony从树上滑了下来。

 

“她说的没错，Steve。我——”

 

Steve惊得跳了起来，但Peggy姑姑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Tony非常肯定她没有一点退缩，立刻就扑了过来把他按在地上。他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没有任何准备。只花了三十秒，她就把他翻了过去，把旗子从他的背上拔走了。膝盖还紧紧地抵在Tony的脊柱上，她亲昵地揉了揉Tony的头发。

 

“说实话，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下来了。休息五分钟，给甜心Steve点肯定让他安心，然后我要他回来抓你剩下的几个队友。成交？”

 

“成交，”Tony对着雪地喃喃道。这就是他尝试着做个好人的下场，该死的。

 

“Carter女——Peggy——我——”

 

“永远要看得长远，Steve，”Peggy姑姑建议道，终于把膝盖从Tony的背上拿开了。“我希望明年你也能表现得这么好。”

 

“明——呃。好的。谢谢你？”

 

Peggy姑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里，Tony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把还能抖掉的雪都抖掉了，但现在他全身基本都已经被雪水泡透了，所以这也没带来什么区别。

 

“所以你都，呃……”Steve尴尬地倒着双脚。

 

“听到了？”Tony揉了揉耳朵，试图把残留的最后一点雪弄出来。“是啊，我是说——我本想伏击你的，很明显，但是接着Peggy姑姑出现了，因为我珍惜我的生命所以伏击计划被推迟了。但我听到你说的了，Steve，并且说真的……”Tony扫视了一下四周。Peggy姑姑已经消失了，但因为他们正在进行的比赛，很有可能依然隔树有耳。

 

“我们不需要说这个，”Steve摇摇头打断道，“你不该听到那些的，而我只是……我简直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太蠢了。”

 

“好吧，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所以听着——你对我来说很重要，Steve。特别重要。”

 

“Tony——”Steve开口，Tony知道他肯定又要否认了——‘当然了，Tony’，‘你说的都对，Tony’，‘你有时候真是不可理喻，Tony’——所以他抓住Steve的两只手，捏了一下。

 

“不。现在轮到我来说话，来安慰，来做一个好男友了，明白了吗？”Tony坚持道，并没真的给他回答的时间。有一秒钟的机会Steve就会把他们的角色调换过来，在Tony能反应过来之前他就会变成被安慰的那一个了。这次不会。“我一点也不关心我的家人怎么看你。不管怎样他们很明显觉得你是完美的，但即使他们恨你我也不在乎，而我非常肯定我不会去‘找个更好的人’。没有人比你更好了。客观地讲，你是个令人惊叹的人。”

 

“客观地讲。”Steve怀疑地重复道。一个真正的微笑一直挂在他的嘴角。很好。

 

“客观地讲。”Tony重申，点着头好像他们达成了一致。“直白而简单。看到了吗，事情是这样的——人们只能在每一类人里认识一定数量的人，对吗？温柔的，搞笑的，有趣的，聪明的，美丽的……人们都有不同的分类，当然了，但大部分人都有一个‘标准’，或者两个，最多。”

 

“是的，我经常说人们可以按照一个标准被分成不同的类别。”Steve干巴巴地说道。

 

“那就是了。”Tony笑着又捏了捏他的手。“风趣。你有着比你这种长相的人应该被允许拥有的要好得多的幽默感，说真的——”

 

“好吧，那是——”Steve开口道。

 

“‘只是因为我去年夏天锻炼了一小下’，”Tony用假声模仿着Steve的嗓音。Steve挑眉，但没能憋住笑。“是啊，不。你或许并不一直是这种‘刚从奥林匹斯山上下来’的样子，但你一直都很帅。

 

“你觉得我帅？”Steve抓紧了他的手。“即使是以前？”

 

“别傻了，所有人都觉得你帅，”Tony夸口道。“关键是，你很风趣。你很帅。并且你特别聪明而有意思，更不用说你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好人。这一场疯狂的冒险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并不疯狂，你知道为了帮你，我愿意做任何事。”Steve坚持道。

 

“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些的但我足够了解你，我知道你不是演出来的，你就是这样的人，Steve。而你他妈是个令人惊叹的人。任何人能把你带回家都是他的幸运。”

 

Tony停顿了一下，突然对Steve的回答感到有些不确定。那或许比他应该表现出的还要更加诚实。

 

“那是………”Steve靠近过来，一个震惊但很明显满意的笑容照亮了他的脸。得到这样一个笑容作为奖励，Tony没法让自己后悔自己的坦诚。“你真的是这么看我的吗？”

 

这不该是个意外的。这应该是个旧闻了，是个很明显的事情，但Tony刚刚才意识到，对一个密友的迷恋可不是很容易就能忘掉的。

 

“当然是了。”Tony捏了捏Steve的手。“听着，我知道我一直没给你解释这个学期开始的那回事，关于……为什么我没在。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我能重来一次的话，我会做出一个不同的选择。”

 

“你会吗？”Steve现在看着他的方式变得……不同了。他不觉得他以前有见过Steve像这样看着他。

 

“Stark轰炸！”有人尖叫了一声。哦天啊不——

 

一片像墙一样的雪球向他们砸了过来，Tony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砸到了地上。他真的可以杀了Clint和Pietro。他真的可以。Stark轰炸是他们两个唯一会一起做的事情，结合了Pietro做雪球的速度和Clint的精准投掷，这能把他们的对手埋到多得可怕的雪里。

 

“我们是一个队的，你们——”Tony吐出满嘴的雪，因为没法看见他们，他提高了说话的音量。“你们两个混蛋！等我抓到你们我发誓——”

 

“为了爱情和战争，一切都是合理的（译注：All’s fair in love and war，指极端情况下可以不择手段）！”Clint挑战道。“Pietro，就现在！”

 

Tony的视线依然被雪弄得有些模糊，但足够他看见Pietro冲向了Steve，很明显正打算趁他被雪搞得分不清方向时偷走他的旗子。Tony可不允许。他从雪堆里挣扎出来，刚好能扑到他们中间，把Pietro绊倒。他们滚到一边，Steve终于把脑袋从雪里拔了出来。他的脸红了，还有点不稳，爬起来时踉跄了一下。关注着Steve的动态让Tony有些分心，以至于他没来得及在Pietro溜走之前抢走他的旗子作为报复。

 

“混蛋！”Tony对着他们的背影叫道作为补充，然后才把注意力转到Steve身上。“嘿，你还好吗？”

 

Steve点点头，但他紧抱胸前的手臂和打颤的牙齿暴露了他的真实感受。Tony脱下他的夹克和围巾，然后是他的手套。Steve已经戴着手套了，但Tony的更好一些。他的靴子也更好，但他们的鞋码不一样。但他在屋子里还有些毛绒绒的袜子，它们或许——

 

“你在干什么？我很——”

 

“——好。是啊，肯定的。”Tony气恼地哼了一声，帮他说完了这句话，坚决地把夹克围在Steve的肩膀上。“你是个强壮的大块头，不会感到寒冷也不需要第二件夹克也从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我知道的。”

 

Steve笑了，温柔而深情，而这就是Tony需要地全部了。现在他的表情是如此温暖，如此快乐，而Tony希望他能想出一种让Steve永远如此快乐的方法。他值得那个。

 

“去他的比赛。赶紧在你的脚趾被冻掉前进屋去吧，好吗？你可以拿走我毛绒绒的袜子。如果你对我特别好的话我甚至可以给你做我的招牌热巧克力，”Tony主动提议道。他把自己的围巾围到Steve的脖子上，把它拍松，并把尾部塞进去，好让它在他们回屋的路上保持在原位。等他做完这些，Steve握住他的手，让它们保持在那里。

 

“谢谢你，Tony。”Steve在他的指尖印上一吻。

 

“当然，是啊。史上最佳男友，我是你的最爱，等等等等，我知道的。”Tony轻描淡写地说着，为这意料之外的甜蜜举动感到受宠若惊。

 

“我不觉得你知道。Steve的笑容扩大了，用他的手圈住Tony的，把他拉近了一点。他大概还是感觉很冷。“但你会知道的。”

 

“真是不祥啊。Tony挑眉。Steve笑了。

 

“只有你才会觉得这是‘不祥的’。”

 

“但我是你的最爱？”Tony冲他咧嘴笑着。Steve捏了捏他的手作为回应，留下一只手紧握着Tony的，和他一起走回房子。

 

“你绝对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