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头像

【续翻】【盾铁】If It's (Fake) Love 冒牌男友 第七章

如果有人在看的话：最近沉迷手工，似乎咕咕的有一点久，十分抱歉ORZ。

 

因为大家都还在参与或观看着比赛的最后阶段，房子里弥漫着一种Tony从未体验过的寂静。似乎说话就会打破这个魔咒，所以他们安静地穿过房子，脱掉湿了的外衣，并收集起所有他们能找到的闲置的毯子。Steve去点火时，Tony把沙发转了过来，组成一个十分出色的堡垒。一旦他的表亲们回来，它几乎肯定会被他们洗劫一空，但Steve现在看起来可能会接受一些纯洁的依偎与拥抱，而Tony为了促成这个可以做几乎任何事情。

 

他帮Steve掖好毯子，确认他正舒服地烤着火，然后才去做热巧克力，并顺便热些剩饭。雪球盛会后的晚餐只能靠自己动手。他搅拌着融化的巧克力，试图更加客观地评判自己作为男友的表现。他并没有过多少真正的机会来练习，如果你仔细去想的话，而当他得到机会后……他学得还不错。他和Steve配合得一天比一天好，而他们才练习了一周的时间。或许……或许如果他在这方面练习得足够好，证明给Steve看他至少还是能吸取教训的，或许Steve可能会考虑……

 

两条手臂环住了他的腰，Tony差点把肉桂掉到地上。他开始转身，但Steve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仍然发冷的鼻尖埋到了Tony的颈窝里。

 

“是火灭了吗？”Tony问道。“你感觉起来还是很冷，还需要更多的毯子吗？我可以去看看——”

 

“我很好。”Steve哼哼道。气流打在Tony的后背上。“和你在一起很温暖。”

 

“噢。”

 

“还记得我跟你说你是我的最爱吗？”Steve转了转头，把脸颊压在Tony的后脑勺上。“这就叫证据。你喜欢科学，不是吗？”

 

“好吧，你用了‘证据’这个词并不代表——”

 

“事实：我离开了一堆非常温暖的火，穿过一条特别冷的走廊来抱你。事实：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Tony的心跳如此剧烈以至于他们在树林里都肯定能远远听到。“事实上‘还是会这样做’只是一个假设，并不是事实。”

 

“事实：我喜欢抱着你。”

 

“现在你完全是在公然地陈述想法了。”

 

“看来我不是个科学家。”Steve耸肩，带动了Tony的肩膀。“还好我有你，是吧？”

 

“是啊。”Tony清清嗓子，主要是希望这能帮助掩饰他深情得可怕的笑容。这对他来说可不怎么科学。

 

“想法，”Steve决定道。“我想回毯子堡垒。”

 

“事实，”Tony提出。“肢体接触可以让人体分泌更多的皮质醇，促进免疫系统工作（译注：经过百度我发现皮质醇是一种糖皮质激素（并且是在压力大的时候分泌增加），其实是抑制免疫系统工作的，然而我也不知道什么激素可以促进，所以就这样吧_(:_」∠)_）。所以如果你担心会因为在雪里跋涉而生病的话，一种避免这个情况的方法是，呃——就是，如果你想的话——”Steve在他身后僵住了。Tony立刻后悔起了所有事情。“我是说，不是说我——就是我们现在是——”

 

“是啊，当然，我们绝对——”

 

“——你知道的，如果有人进来——”

 

“——可以那样做，不，我明白了——”

 

“——这是合乎情理的，依偎在一起是很浪漫的，对吧？”

 

“是啊。”Steve依旧把Tony紧紧地抱在怀里，把他转了过来。这算不上他待过最差的地方。Steve脸上温柔的微笑对此毫无帮助。“我就说你比你自己认为的更擅长这个。

 

第一次，Tony没有立刻想到一千条反驳的话。Steve真诚得让Tony都差点相信他了。他决定也真诚地回应他。“谢谢你，Steve。”

 

“不客气。”Steve靠近过来。他的睫毛颤动着闭上了眼睛，有那么很短的一刻，Tony几乎确定他就要被真真正正地亲吻了。Steve亲了他的额头。“等你做完可可，我们就去抱着。”

 

Tony皱眉。“别把它搞得很奇怪。”

 

“什么，你想和我抱在一起这件事吗？”Steve咧嘴笑了，看着Tony忙着最后的收尾工作，混入香草并在顶部点缀上淡奶油和棉花糖。“这根本没什么奇怪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个出色的拥抱者。我对这种事情总是有个界限，但今天我可以为你破例一次，因为你是我的最爱什么的。”

 

“真是多谢你啊。”Tony用意志力压下脸上的红晕，把杯子和盘子递给Steve。

 

Steve带着温暖的笑容会意地敲了敲Tony的鼻尖，然后才接过杯子。“咱们的堡垒在等着咱们呢。”

 

在他们吃着饭并聊着雪球盛会的事的时候，Tony得到了大概十五分钟清醒的Steve，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把他压在地上的，重达两百磅的，失去意识的Steve。Tony仍然不完全确定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一分钟前Steve还坐在他身边。非常舒适而温暖而亲密，当然，但还是在他身边。一分钟后Steve就睡着了，伸展着四肢趴在他身上。从各方面考虑，这其实还好。‘失去意识’这部分只是代表着Steve像石头一样沉而Tony快要感觉不到他的腿了。

 

然而，Tony还是没法说他想在其他地方待着。这让他感到有些心痛，当然，但是是以一种苦乐参半的方式，所以其实还不算那么糟。他们会永远做朋友的。他的生命中总会有这个大块头，擅长拥抱的怪胎，即使可能不是以他想要的方式。他能永远拥有Steve的友情，他的信任和欣赏和喜爱，他愚蠢的笑话和夸张的真挚和执着的善意。这些已经足够了。

 

把他们和余下整个世界隔绝开的毯子被掀了起来，Peggy姑姑被逗乐的脸进入视野。Tony感觉有一点尴尬，Steve整个抱在他身上而他们被抓了个正着，尽管这是个很正常的，男朋友会做的事情。他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Peggy姑姑点点头，瞥了一眼昏睡的Steve。

 

“你对他可真好。”她低声道。

 

“是他先爬到我身上的。”知道自己不需要找理由没能让他憋住这一句。

 

“当然了。”Peggy姑姑简单地同意了。“我只是想说很高兴能看到你这样，没别的意思。”

 

“看到我怎样？”

 

Peggy姑姑思考着她的话。

 

“你有时候表现得有些封闭，”她终于说道。“我哥哥就是那样的人，上帝保佑他，所以我知道你没能从最好最棒的人那里学到情感表达的方法。看到你和Steve在一起……你很贴心。专注。像个傻瓜。你有着无比善良的内心，Tony。而且我知道你父亲对此有他自己的看法，但是像Steve这样的人会更在意你的善良而不是你的智慧。”作为告别她拍了拍他的膝盖。“我希望你也是。”

 

在Peggy姑姑从毯子里退出来时，Tony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她总是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觉得他很善良。Steve说过不止一次他也这么认为。或许……或许Tony保持着的希望真的不只是自欺欺人。他用手指梳过Steve的头发，融化掉最后一点冰花。Steve因为他的触碰靠近过来，他的笑容扩大了。第一次，他放任自己沉浸其中。

 

“你们真的建了个xing/爱堡垒吗？”Clint把那块让他们与外界隔绝的毯子掀了起来，兴高采烈地问道。

 

Steve惊了一下，眨着眼睛醒过来大概三秒钟就又睡了过去。Tony怒视着Clint，对他竖了中指。

 

“这不是个xing/爱堡垒。”Tony生气地低声道。

 

“你们都已经有个卧室了，”Clint抱怨道。“为什么还能有个xing/爱堡垒？”

 

“因为当你们在外面玩‘让我们用雪互相伤害吧‘的时候，我们花时间造了它，”Tony反驳道。然后，自知失言，“并且它不是xing/爱堡垒。”

 

“和我待过的每一个都很像。”Natasha不同意道。Tony抓过一个闲置的枕头，扔向两个入侵者的方向。

 

“Steve睡着了，你们能尝试着不要把他吵醒吗？”

 

“事后还是中途？”Natasha坏笑。

 

“什——都不是！”

 

“事前？真是尴尬。”Clint哼了一声。

 

“不，不是说他——我们没在——这和你们又没有关系！”Tony愤怒地说道，有些慌乱。

 

“你们居然不准备在你们特地为了zuo/爱建的xing/爱堡垒里来一发吗？”

 

“这句话字面意义上地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等等，你还没跟那个做过吗？”Clint示意Steve。

 

“别叫他‘那个’，这很奇怪。”Tony生硬地说道，刻意地忽略了那个问题。“Natasha，帮帮我。”

 

“如果你没跟那个做过才是真的奇怪。”Natasha审视着他，因为意识到真相歪了歪头。“不是吧？”

 

“与你无关，”Tony迅速说道。他们没谈过这个。并不是所有情侣都会做/ai，当然了，但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了，不是吗？认为他们大概已经做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然而，要是Steve醒过来发现Tony在说他们已经做过了，他可能会感觉非常的不适。“我们……或许我们在等待正确的时机。”

 

“这真是太甜蜜了，我都要吐了。”Clint站起身。“等xing/爱堡垒空闲的时候打给我。”

 

“收到。”“滚蛋。”Natasha在Tony回答的同时同意道。

 

Natasha沉默地看了他一分钟。Tony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你知道吗，别在意，你可以用xing/爱堡垒，都是你的，我把Steve叫起来，我们就——”

 

“你想和Steve做/ai吗？”

 

哇哦。在所有Tony还没准备好诚实地回答的问题中，这个大概能排第二。就在‘他不想再牵你的手之后你该怎么办’之后。恐慌模式启动，Tony偷偷给了Steve的肾一胳膊肘。

 

“啊！”Steve猛地抬起头。

 

“哎呦。”Tony甜蜜地笑了。“对不起，甜心。”

 

“没事儿。”Steve用胳膊肘撑起身子。他的脸悬在Tony的上方，看起来可爱地没睡醒而且惊人地帅气。“到睡觉时间了吗？”

 

“呃。”Tony清了清嗓子。“或许吧，额——和Nat打个招呼。”

 

Steve转过身，回头看向Natasha。“Natasha你好。”

 

“Steve你好。你想和Tony做/ai吗？”

 

哇哦。不，停下，别说了——

 

“呃。”自从Tony认识Steve以来，他还从没见他的脸这么红过。“就现在吗？”

 

“人体红——”Tony开口调笑道。他僵住了。“等等，什么？”

 

“什么？”Steve重复回来。

 

“你刚刚说什——”

 

“嘿所以Natasha你为什么在我们的堡垒里？”Steve打断道。

 

“因为你不想和Tony搞，现在它是Natasha的了，”Clint在看不见的地方叫道。

 

“你指谁？你指我吗？”Steve快速地眨眼。“那真是——呃。是Tony说的吗？”

 

“我什么都没说！”Tony坚持道。“他们把这叫做xing/爱堡垒而我说这不是然后他们说了些关于zuo/爱的事情我说这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它不是——”

 

“所以他们现在觉得我们不zuo/爱？”

 

“所以你们zuo/爱？”Natasha跳出来。

 

“这取决于你对我们性生活的参与程度，”Tony 告诉她。

 

“附议！”Clint叫道。

 

“我们是不是真的做过都没有关系。”Steve坐起来。“你爱一个人并不是说你一定要和他zuo/爱。或许，能在你爱的人身边，让他们开心，听他们讲讲一天的事，也就足够了——”

 

“恶，停下。”Natasha举起一只手。“别再分享你的情感了，你知道我对这个过敏。”

 

“没问题，Nat。”Steve翻了个白眼。“我想表达的是，我和Tony的感情是有意义的，不管我们有没有做过。”

 

“这可真是美好，伙计。”Clint的脑袋冒了出来。“告诉你们，我会再给你们五分钟在这亲热的时间，然后再把你们赶出去，成交？”

 

“呃，不？”

 

“好极了。”Natasha退了出去，Clint把毯子又放了下来，让他们某种程度上恢复了独自待着的状态。

 

Tony已经可以听到人们开始进入的声音了，聊着天，在厨房里闹腾，互相取笑着谁偷了谁的旗子。独自待着只是相对来说的。

 

他看向Steve。Steve会意地笑了。

 

“我们是不会在你的表亲就在五英尺外听着的情况下亲热的。”Steve大声说道。

 

“很明显地。”Tony附和道。

 

“达成一致，咱们回屋去吧。”Steve起身，伸出手把Tony也拉了起来。

 

“是的。没错。我们的屋子，它属于我们，这是完全正常而没问题的——”Steve刻意地捏了捏他的手。Tony闭嘴了。他们收好他们的盘子，低头走出堡垒。

 

“xing/爱堡垒全归你们了。”Steve在经过Natasha时说道。Natasha仍然看起来知道得太多了，这让Tony有些不安。不过公平地讲，Natasha的正常表情可能就是这样。

 

从他们被分到一间房间的那一刻起，Tony就知道他们将不得不分享同一张床。他的表亲们是一群混蛋，他的叔叔婶婶们都爱管闲事，而且门没有锁。如果他们没有做什么，这些就会导致一场灾难。尽管如此，Tony还是成功地避免了为这件事情感到焦虑，直到他们房间的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他们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床。说实话，是张挺小的床。他们会背靠背睡，当然了，但这并不会改变Tony即将迎来一个只有短暂睡眠的漫长夜晚的事实。

 

“你想先用浴室吗，还是我去？”Steve在门边坐下开始解鞋带，很明显并不像Tony那样为即将到来的睡觉安排感到十分焦虑。

 

“我先洗。”这主要是个离开屋子的借口。他对Steve说着，并不想和他有眼神接触，“所以，呃。你知道我们得睡一张床，是吧？”

 

Steve笑了。“在到达时被一群孩子封锁在车里和你姑姑用一个挺私人的谈话把你从树上骗下来之间的某一刻，我确实意识到你们家的人对界限挺重视的，是的。”

 

“好的。”Tony盯着自己在镜子里的映像。“而那是……”

 

“听着，如果这让你感到不舒服——”

 

“这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这会让你——？”

 

“这不会让我不舒服。”

 

“看来大概没有人会不舒服。”

 

“没有。”

 

“那好吧。”

 

最后他们并排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Tony只坚持了一分半钟就忍不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Steve转过身面对着他。Tony刻意地继续盯着天花板。

 

“既然我们两个没有人……感觉不舒服，”Tony缓慢地说道。“而且我们都认可在现在和明天早上之间的某一时刻一定会有人闯进来这一事实……”

 

Steve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是的？”

 

“我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Tony尝试着说道。Steve脸上的微笑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露齿笑。

 

“不。完全没有头绪。给我解释一下？”

 

“我只是在……指出问题，你知道的，如果我们真的想让他们相信我们的话我们大概不应该隔着一英尺远，还面向着天花板。”

 

“只有你还看着天花板了。”Steve指出。妈的。Tony不情愿地转过身面向Steve。

 

“好吧。我只是在说如果我们能……你知道的……可能会更合理一些。”他在两人间比着应该代表‘抱在一起’的手势。

 

“读书？”

 

“什——这怎么可能——”Tony又比划了一遍。“是读书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的手势并不怎么好懂。”Steve无辜地说道。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有在说什么吗？”Steve打了一个世界上最假的哈欠。“我有点累了，所以如果你有任何要求的话，或许应该尝试在我睡着之前用语言来表达……”

 

“妈的，Steve。”Tony捶了Steve的肩膀一下。“你知道我在说我们应该抱在一起，别这么混蛋。”

 

“我得到的信息可有些混乱了。”

 

Tony发出挫败的呻吟。“你真是最差的，别在意——”

 

“好吧，我知道了，玩笑结束。”Steve迅速地说道，凑近过来。“你是对的，这是明智的举动。我们绝对应该这样做。以防万一。”

 

“这就是我想说的。”Tony嘟囔道。

 

“而你是对的。”Steve轻轻推了他一下。“转过去。”

 

“为什么是我？”Tony皱眉。“你转过去。”

 

Steve眨了眨眼。“你想让我做那个小勺子（译注：the little spoon，两个人侧躺着抱在一起时，被抱着的那个是little spoon，外面的那个是big spoon）吗？”

 

“显然。”Tony做了个鬼脸。“怎么，你觉得应该是我吗？为什么？”

 

Steve很明显在试图忍住不笑出来。“你真的是我的最爱，你知道吧？”

 

“这跟这件事有任何关系吗？”Tony气急败坏地说道，“为什么我就自动成了小勺子，你想表达什么？”

 

“你是我的最爱。”Steve靠过来，闪电般迅速地在Tony地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才转过身去。这个举动让Tony僵在原地，时间长到让Steve扭过身，回头给了Tony一个笑容。“怎么，你不来当大勺子了吗？”

 

“我当然要。”Tony嘟囔着，凑过去把手臂围到Steve的腰上。

 

他以为自己会断断续续地睡上几个小时，但并不会有多少真正的睡眠。忙于固定住他字面意义上地抱在手臂里的家伙，完全就是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诠释。结果他没一会就睡着了。他睡得惊人地沉，当房门被踢开，灯光亮起时，他都几乎没醒。

 

“抓到你——啊，妈的。”

 

“Whhtm，”Tony在Steve的肩膀里嘟囔道。

 

Steve困倦地伸手去够Tony身后多余的枕头，把他扔向Clint的大致方位。

 

“那字面意义上地根本没在我周围。”

 

“我就说吧，”Natasha低声道。“快点，咱们走吧。”

 

“我可以发誓他们——”

 

“走吧，傻瓜，我会解释的。”

 

灯光熄灭，门咔哒一声关了回去，说话声逐渐消失在走廊里。

 

“Thagimstve，”Tony嘟囔着。

 

“欢迎回来。”Steve捏了捏他的胳膊。“让我起来一下。”

 

“Whmigndth。”

 

“洗手间。”

 

Tony对着他的肩膀呸了一声。

 

“认真的吗？”Steve试图把自己扭出去，danTony无意识却十分有效地把他固定在了原位。“如果你不挪开的话我们就要有情况了。”

 

“最差的。”Tony哼哼唧唧地抱怨着，但还是不情愿地滚到了一边。

 

床从Steve开始离开的那一刻就开始变冷了。愚蠢的床。愚蠢的Steve。无论如何，他本来也不需要Steve。他更紧地蜷缩起身体，把被子一直裹到下巴。当那也没有起作用时，他用被子捂住脸，大声呻吟起来。

 

“Steve！”他叫道，正赶上Steve又打开了门。

 

“怎么了？”

 

“我他妈的快被冻死了，这就是怎么了。”Tony把被子踢开了一点，形成一块Steve尺寸的空地。“回床上来。”

 

Steve在卫生间门口僵住了。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但Tony太累了没有注意。反正它马上就消失了，而Steve已经回到床上，用胳膊环绕住Tony，把他抱在胸前。Tony短暂地注意到Steve偷偷地和他互换了位置，不过Steve舒适而温暖的，正围着他的手臂……

 

“更舒服。”Tony决定道。

 

Steve紧了紧手臂把他抱得更近，在他的头发上落下一吻。Tony又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就像一阵旋风。

 

他甚至没能享受和Steve一起醒来，因为Tommy和Billy像龙卷风一样刮过他们的房间，在他们的床上蹦着，喊着关于煎饼的话，把他们给震醒了。早餐也是同样混乱，大家的胳膊肘互相撞着，越过别人拿着吃的，辩论着昨晚雪球盛会的最佳以及最差一刻究竟是哪些。Tony基本听不到Steve在说什么，并早早放弃了开始一段对话的尝试。他倒是成功偷了Steve的几块培根，结果是Steve对他做出‘最爱’的口型，所以那还是不错的。

 

吃完早饭，他们穿上了滑雪的装备——Steve穿着一身从各种表亲那儿偷来的，不配对的部件，看起来可爱得不公平——坐上车前往雪山。尽管Steve一直担心着Tony的家人不接受他，Tony却不得不用胳膊肘推开四个不同的人才占到一个挨着他的位置。荒唐。

 

“呃，是的，不。”Tony抓着Jemma的大衣后背。“退后，小姐。别以为我已经忘了Steve局的事情了。”

 

“那严格说来是我的局，并不是说它——嘿！”

 

Tony把Jemma拖到后面，自己爬到前面Steve的边上。

 

“真粗鲁。”Jemma气冲冲地说道，在他身后挤进后排座位，和Fitz坐到一起。“反正我本来就想坐到后面这儿。”

 

“我不信任她。”Tony对Steve耳语道。“Steve挑眉。

 

“哪个她？你的表妹吗？”Steve掩饰住一个笑容。“我觉得她挺好的。”

 

“你这么说只是因为她把你划进了她的局里。”Tony转身对Jemma做了个‘我在看着你’的手势，Jemma对他吐了吐舌头作为回应。Steve歪了歪头，脸上带着被逗乐了的笑容。

 

“你的行为有点怪异。你是嫉妒了吗？”

 

“没有。”Tony急忙说道。好吧。他们在假装交往，所以他应该说……“是的？呃。我不……知道。”

 

“感情难以捉摸。”Clint在后排冲他坏笑。

 

“就好像你对任何事情能有任何了解一样。”Tony试着去打他。Clint打了回来所以Tony又打了他一下——

 

“男孩们，”他的母亲在前排警告他们。Tony只好退而求其次，调整后视镜的角度好把Clint排除在视线之外。Steve在他身边轻笑，捉住他的手捏了一下。

 

“你忘了我说我对你的局很满意的那部分了吗？”

 

“这些局是怎么回事？”他的母亲问道。

 

“Steve在听说我们把Ward给踢出去了之后，开了一个‘被判出局（voted off the island）’的玩笑，而Jemma就飞快地自告奋勇说如果Steve也被判出局了，她的局十分欢迎他的到来，”Tony解释道，又眯着眼瞥向了Jemma。

 

“我不是那么说的！”Jemma抗议道。“而且，是你让我说的！你明确地说，‘告诉Steve他美妙绝伦，Jem’，然后等我说了——”

 

“我是说告诉他他美妙绝伦，不是让你邀请他去你的局！”

 

“我没有邀请他！我只是说如果他被踢出——”

 

“哦，他没被踢出去，他被踢上来了，他——他已经深深地扎根了，并且没有船能过来（译注：原文的局都是island，岛，所以会有这些，我不知道该怎么改所以就没改）——”

 

等等，所以他现在被困在你的岛上了吗？”Clint笑道。“Steve，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就眨两下眼。”

 

“什么？不，我只是想说——”Tony开口。Steve现在在捂着嘴窃笑了。“告诉他们！”

 

“我——我只是——”Steve还在笑。

 

“绝对是被困住了。”Clint判断道。

 

“他没有被困住！”

 

Steve似乎没法憋住笑足够长的时间来帮他说话。但他靠向了Tony，温暖而咯咯傻笑着，所以Tony只能选择原谅他。

 

等他们到了，Tony帮助Steve掌握滑雪的诀窍，教他怎么控制速度，在绊倒之后怎么立刻站起来。他本以为自己会无聊地被困在新手山上，但Steve的学习速度快得出乎意料，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想去中级山了。尽管他不喜欢雪，但当肾上腺素接手后，他也能很好地追着Tony全速从山顶滑下。就算他依然基本避不开树并且每次都会撞到石头上。

 

在Steve绊了一下差点扭伤脚踝之后，Tony半是说服半是生拉硬拽地把Steve的滑雪板卸了下来，让他坐到木屋里火堆旁的一个座位上。现在所有人都在滑道上，而距离雪橇比赛还有一段时间，因此他们获得了一点喘息的时间。他们吃了午饭，讨论了一会学校里正发生着的推特戏剧性事件，头脑风暴了Tony的下一个机器人项目，过了一遍Steve为了提高今年他们队得到冠军的可能性做出的计划。这非常寻常而乏味同时也是这一团糟开始以来他和Steve一起度过的最好的时光。

 

这段时间里是有些尴尬的时刻，但这个？这就是他把Steve带来的原因。尽管Tony一直在抱怨，他本可以和爸直说的。可以说他们分手了，他的‘男友’有事情要做，之类的随便什么。有不是说他以前没有被他的家人笑话过。他能承受住那些不可避免的‘Tony表亲编造了一个男友’的玩笑的。但是他邀请了Steve。

 

尽管他们前面就是舒适的炉火，他还是靠向温暖的Steve，闭上了眼睛。Steve伸过胳膊围住他，他们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他们都没有打断它。

 

“嘿。”这很轻柔，更像是对着Tony头发的一阵低喃。

 

“你也嘿。”Tony回应道。

 

“Tony，我……”Steve的声音因为Tony歪过头来抬眼看他而逐渐减弱了。问题还是没有被问出来。Seteve只是看着他，表情里充满着一种Tony不敢确认的情感。

 

Steve先倾身靠近，但是当Tony碰到他时他还基本就在原地。那个吻甚至比Tony想象中的还要多很多很多。一些小细节冲击着他的感官，就像Steve粗糙的手掌温暖地滑过他的后颈，和Steve在他嘴边发出的软软的，开心的声音，就好像他也和Tony一样等这个等了很久了。他尝起来有些甜，不知为什么，尽管那部分肯定是Tony想像出来的。他不在乎。那很热切而温柔而且是Tony想要的一切。他把他的手伸进Steve的衣服里，把他拉得更近。

 

一声熟悉的尖叫和相机快门声让他的血都变冷了。

 

他猛地退回来，他所有的表亲都在看着，Jan 正在手机上打着字。

 

“别，拜托，继续下去。”Clint怒视着他们。“我们现在去比赛也就晚了十几分钟也不是说你会——”

 

“够了。”Jan让他安静。“他们知道了。”

 

“是吗？”Natasha挑眉。

 

“你们两个真甜蜜。”Jan笑容满面。“我要把这个发给愚蠢的Jack叔叔，看他怎么说这也是假的。”

 

“是啊，”Tony沙哑地说道。他终于看回Steve，他的表情完全无法捉摸。为什么Tony总是该死的犯相同的错误？这简直就是他妈的储藏室事件又重来了一遍。“愚蠢的Jack叔叔。认为这是件它本不是的事情。真是个傻瓜。”

 

“是的。”Steve缓慢地说道。

 

“低级错误。”Tony强迫自己笑了一声。“事情就是他们本来的样子，当它们是一件事时，你不能——不能把他们变成另一件事仅仅因为那是你想要的，对吗？”

 

“你们是磕嗨了吗？”Clint在他们中间皱眉。“如果是的话，你们就得分享。这是法律规定的。”

 

“‘分享就是关怀’可不是什么法律。”Pietro翻了个白眼。

 

“没人问你，你藏的东西像屎一样。”Clint回嘴。“我要他们用着的随便什么东西。”

 

“我们没在嗑药。”Tony发怒道。Clint无辜地举起双手。

 

“当然了，你说的都对，”Clint大声同意道，然后悄悄地做口型。“晚点联系我。”

 

“玩笑开够了。”Jan把双手拍到一起。“现在是比赛时间了！Tony，Steve，你们还来不来？”

 

“来，”Tony脱口道，匆忙站起身。现在单独和Steve待在一起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情。他会做一些傻事的，比如恳求Steve告诉他刚才的那个吻有没有任何真实的部分。或者承认他爱他。

 

他们以0.3秒之差在比赛中输给了Xavier家族。这让记录了几十年的比分回到了平局状态，而且让回程路上车里的气氛最好只能算是不太高兴。Tony对此十分感激。所有人都忙着争论刚才的比赛，没有人注意到Tony正盯着窗外，努力不去想却还是想着他生命中最开心的三十秒钟。

 

好吧，Steve注意到了。他伸出手作为无声的邀请。他只是在试着表现得友好，肯定的——他要不就是注意到了那个吻是如何影响了Tony并正在同情他，要不就是认为输了比赛让他很沮丧正在提供安慰。Tony假装没有注意到并拿出手机让那只手不再空闲。Steve没有再尝试。

 

当他们回到房子里时，Steve很明显想和他单独谈谈。他暗示他们该回屋了，暗示他需要Tony的帮助拿出他最后一些行李，暗示他想要给他看一些东西。Tony回避了他的这些要求。他凑到Thor边上，很清楚他喜欢Steve并且完全感觉不到气氛的微妙之处。就像他预想的那样，接下来的一个小时Thor的嘴就没停过，而Tony得到了他十分需要的缓刑时间。

 

他最终还是要和Steve单独待着的。他知道那个，他又不傻。但那又不是说他不可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不管怎样，为什么Steve这么想让他们单独谈谈呢？他是知道了吗？是Tony对那个吻的反应如此明显以至于连Steve都注意到了吗？Steve会怎么做呢？他会和他‘分手’，提前离开吗？他不想知道答案。

 

Steve终于摆脱了Thor，自己一个人回他们房间了。Tony试着为成功拖延了那个谈话感到高兴，但是失败了。他最终总得面对Steve的。等待基本上一样糟糕，或许他应该直面现实了。

 

Steve离开时对Tony露出的那种被踢了一脚的小狗的神色对此毫无帮助。

 

Tony大概坚持了半个小时就放弃了，回到了房间。如果Steve想分手的话，那么……Tony欠了他那么多。他是如此的想亲吻Steve以至于他想象出Steve向他靠近了，他现在知道了。Steve回吻了，仅仅是因为Tony愚蠢的表亲们在一边看着。Steve是个太好的人，他不会在公共场合毁掉这个冒牌男友计划，但如果他想在私下把这个叫停，回家再也不管这一堆事情，因为他知道了Tony的真实情感，那么他有权这么做。

 

他们的屋子空着，一张便利贴粘在床头柜上。

 

去跑步了，很快回来。

 

没有笑脸。Steve肯定是真的生气了。他当然会生气了，他在Steve明确要求他们不要这样做的情况下吻了他。Tony甚至还，就算是无意地，让Steve处于一个无法拒绝的境地。他当然会想分手了。天啊，Tony可真是个混蛋。

 

他脱掉他的滑雪装。他应该去洗个澡，暖和暖和并但愿能让头脑清醒一点。

 

他不会试图抵抗的，他决定。这是他活该得到的惩罚。他会告诉Steve真相，他真的不知道他的表亲们在那儿，而且他从没故意想让Steve觉得他必须得这样做，但他会接受其余的部分。他会提前结束这个周末，并且如果Steve想回家的话他会载他回去，去他的爸早就预料到了。这更重要，如果他们还能——

 

卫生间门把手在他刚打算把手伸向它时转开了，而他只有一秒钟的时间来感到困惑和吃惊，一个全裸而滴着水的Steve就打开了门直直地撞到了他怀里。

 

Tony尖叫了一声，猛地后退，被地毯边缘绊倒了。Steve自动地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但Tony倒下的势头太猛了，他们两个被一起倒到了地板上。

 

有太长的一段时间，Tony脑子里能思考的只有他现在确切地知道Steve的dick（这个翻成哪个词比较好呢_(:_」∠)_）压在他自己的上的感觉了。

 

他开始往外挣扎，直到他听到了那个声音。它很轻，基本上听不到什么，一个微弱的喘气声，如果不是他们离得这么近Tony根本不可能听到。因为他们离得很近，他感觉到那声音在他的身体里引起一阵刺痛，就好像Steve只为他发出了那声喘息。

 

Steve的眼睛紧盯着他的。

 

门把手转动了。

 

“别进来！”他们同时叫道，终于从彼此身上离开。门还是打开了。

 

“我应当来坚决要求你们去和我们一起吃晚饭。”Thor看了看他们两个。

 

Tony猛地后退并用手遮住了自己，在Thor，或者上帝保佑不是Steve，发现他已经开始……有点情况了之前。Steve也跟着他做了同样的事，不是说Tony有在看。还在看。

 

Thor向房间里倾身，足够向西南方向的Steve投去好奇的一瞥。

 

“搞什么，Thor？出去！”Tony从床上抓过一个枕头向他扔过去。他放肆地笑着躲开了。

 

“祝福的话已经准备好了，表弟。”

 

“Thor！”Tony又叫了一声。

 

“我的天啊。”Steve开始把手拿起来挡住脸，又马上把它们放回了原位。

 

“我会告诉他们你们有事的。”Thor愉快地建议道，关上了门。

 

一片沉默。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尴尬过，”Steve终于说道。

 

“我也一样，”Tony麻木地同意道。这可能真的是真的，而这也算是说了什么。

 

Steve咬着嘴唇。停顿了好一会儿，他说道，“关于之前——”

 

“我要去洗澡了，”Tony脱口道。随便什么能让他离开这里的事情。他明白了，他真的明白了。那个声音并不是专门给他的而且Tony也不会那么想它，但是他现在绝对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那里听Steve解释Tony有多让他没有性致。“如果你洗完了的话？”

 

“是的，”Steve安静地说道，刻意地盯着地毯。“我洗完了。”

 

Tony冲进了卫生间。

 

晚餐极其的尴尬。

 

并不是对他的家人来说，当然了。故事中说的是Thor撞到他们正在准备开搞，他们并不完全可以纠正而且所有人都觉得这很有趣。他们开着关于安全xing/爱和锁门的笑话，给他们俩的盘子里放上更多吃的，因为他们真的需要在他们的剧烈运动之后补充能量，眨眼眨眼。这很烦人而标准并且都是Tony已经习惯了的。

 

更重要地，自从那个声音以来，Steve还没有和Tony有过一次眼神交流。

 

晚餐后Tony把Steve拉到一边。他不想把他带回他们的房间——在最近这些事情之后，他要是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把他带回去，他们肯定会被跟踪或是偷听的——而是抓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门厅里。他们并不是不受打扰，但是至少没有人看起来非常关注他们。

 

“关于……之前，”Tony小心地措辞。就像Steve之前那样。他马上得到了Steve全部的注意力。Steve终于在看着他了，而Tony完全知道他在晚饭时为什么没有这么做——Steve很紧张。他很少表现出这个样子，而Tony马上为自己没有更早把事情说清楚而感到后悔。“我明白了。真的。”

 

Steve笑了，声音听起来异常的低沉。“你不明白，事实上。”

 

“我当然明白，”Tony坚定地说道，捉住Steve的手。希望这还是被允许的。朋友会牵手的，不是吗？“完全正常的反应。我不会往心里去的，我保证。”

 

Steve低头盯了一会他们交握的十指。

 

“我爱你。”Steve终于脱口道。房间里所有的空气都消失了。

 

“什么？”Tony的嘴感觉起来像棉花一样。他的肺似乎也没在工作。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他听起来并不困惑或是在质问，只是小声而不解，或许甚至还有点可怜。Steve皱眉。

 

“如果这听起来很诡异，我很抱歉，我只是——”

 

“这为什么会诡异？”

 

Tony恢复得足够因为听到Jan的声音转过去。当然了。这是说给观众的，那——没错。操。Jan，Clint和Natasha都在墙角往外偷看呢。

 

“因为他感情方面发育不良？”Clint哼了一声。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Jan翻了个白眼。“而且别那么刻薄，我们很明显打断了他们。”

 

“他们在所有地方调情，”Clint抱怨道。“想不去打扰他们还挺——”

 

“等等……看看他们的表情，他之前没说过这个！”Jan愉快地意识到，完全不知道她说得有多对。“哦，假装我们没在这儿——”

 

“快说你也爱他，傻子。”Clint鼓励道。Natasha什么都没说。

 

“不！”Steve坚持地打断道，看起来很痛苦。“不，天啊，我——你真的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是故意——”

 

“我也爱你，”Tony静静地说道，忽略了这句话是多么轻易地就被他说了出来。这感觉很自然，大声说出一个他已经知道太久的事实。他清了清嗓子。“或者——就只是，我爱你。也。”

 

“太逊了。”Clint嘘声道。“就赶紧亲他吧。”

 

“Tony，不，你——听着，我真的爱——”Steve开口道。Tony发现他没有勇气再听Steve说一遍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要的东西了，而它仅仅是因为并不是他的听众而被重复。

 

他捧住Steve的脸，静静地吻他。

 

 

 

译者的话：好啦，这就是吐字大大目前更到的全部内容了，大家可以去给她点kudos写催更评论了（划掉）

其实停在这里也挺美好的，虽然依旧没有说开，但已经有两个吻，并且还袒裎相见了哇，我已经知足了∠( ᐛ 」∠)＿。